第79节(2/2)
“怎么了?”的
“我要你那个碗。”流水把自己的碗递过去,“这个碗是你用过的。”
真是个傻瓜……
江鄂笑得眼睛眯成缝,手中酒碗在流水手中那个自己用过的碗上一碰,由不得他再抗议,咕咚咕咚就喝了个一干二净,末了,酒碗一倾:“这个碗我也沾嘴了。”
流水气的跳脚。想要发火,又觉得自己这火发的没由头,只能闷闷的捧着酒碗喝干。也不用多说废话,半人高的酒坛子,你一碗,我一碗,很快就去了一半。
江家二少爷毕竟年少,喝着喝着,慢慢就醉了,酒意酣然的摘下一朵花,捏在指尖把玩,叹道:“以何因缘,得知宿命……”
江鄂笑着摇头,看他醉的倒在地上,树上的花瓣落了他满身。夜深露寒,他站起身,脱下外衣裹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。
流水翻了个身,那朵小花从指尖滑落。
江鄂不忍打搅,索 Xi_ng 拎起剩下的半坛子,摇摇晃晃的向花丛深处走去。猛的灌了一口酒,想到某个被迫戒酒的混账——那日他酒瘾发作,想要偷酒,结果被捉个正着,二话不说扛上床一番折磨,愤怒之外,还有说不得的得意。点点滴滴犹在眼前,他放声大笑:“天若不爱酒,天应无酒星。地若不爱酒,地应无酒泉。天地既爱酒,爱酒不愧天!”
一夜烂醉,到了第二天日中才醒。
醒来后头针扎般的疼,幸好那些打劫来的瓶瓶罐罐里有解酒药,急忙翻出来嚼了一颗,这才好些。想着二少爷多半也会头疼,不如借花献佛也送一颗讨个人情。主意打定,起身回客栈,才走不过几步,便停住了。
花丛中站着一个双目无神的白衣人。
心头咯噔一声。
那人面沉如水,肯定的说:“你讨厌我。”
跟聪明人打交道最无聊,江鄂嘴角微挑:“风公子,我确实讨厌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嘛……”他想了想,然后说,“你会让我想到一个混账。你们笑起来都一样,会让人想撕掉你们那张面具。”
“面具?”风筝伸手 M-o 了 M-o 自己的脸,“……哪里来的面具?”
“不在脸上,必然在别的地方。”
“在哪里?”
“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?”江鄂摊开手,“有的人,带上一张面具就以为自己可以冷面无情的杀死兄弟手足;有的人,带上面具就以为自己可以变得坚如磐石轻松面对生离死别,还有一些人……他们带上面具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。”
风筝偏过头,长长的黑发被风吹起,显得无助而脆弱:“你说的,我不懂……”
江鄂眉尖一蹙,将那只酒坛子向风筝迎面砸去,同时冷剑出鞘,直取他的 X_io_ng 口。
他突发奇袭,用的又是最狠毒的招数。然而就算如此,眼见只见白影一闪,刺出的剑已落了空,取而代之的是顶在喉头的三枚鱼骨针。
片刻之前还是满面愁容的白衣人此时表情 Yi-n 冷,如同换了一人,浑身散发着死亡的味道:“你不该挑衅我。”
江鄂斜眼望着握针的人,不齿的笑道:“我猜的没错,还是杀戮的表情更适合你。不知道……我家二少爷究竟对你了解几分?”
捏着鱼骨针的手抖了抖,风筝的眸子黑的深不见底:“离他远点。江流水是我一个人的,你不想死的话,就离他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