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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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什么。

    食也不对,寝也不对,总是有样东西不对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就出了门,像走了很久,来到朱祁沧墓地。

    没有人告诉他朱祁沧葬在哪里,但他就是知道。

    站在墓前发了半个时辰呆,转身就走。再回来时,搬回两坛酒来。

    自斟自饮,慢慢品酌,望着碑上名字:朱祁沧朱祁沧,鲜红字体,让心头微微炙烫。

    “我终于来见你,你可安心?”

    清酒如注,洒在碑前荒烟草下,祁沧善饮,一二三杯,敬他。

    ——有朝一日我死了,你会不会到坟上看我一眼?

    ——我若先你埋于地下,你可愿清明重阳奠一杯水酒祭我?

    那时答什么?

    不愿!斩钉截铁,因为厌他恨他。

    现在呢?

    “今日,我来奠你。”

    卿程淡淡笑,举杯饮尽。

    掷杯。

    “我绝不念你惦你,我会娶妻,儿女绕膝,共享天伦。你心里所盼,我都许给妻儿,一丝一毫,绝不还愿给你。”

    为你违约背誓,不遵诺言。

    ——我和你过一世,好不好?

    不好,骗子!

    你许的诺,没有做到。

    卿程冷冷笑,取了酒大口饮。

    你从此不必硬灌我酒,你要看我大醉,我便醉给你看。

    喝了一坛,便已蒙蒙然,倚在碑前,天地都旋转。

    就这样睡去,就这样睡去。你总责我睡得少,我现在陪你长眠不醒,你恼不恼?

    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,有人在拉他,轻轻责怪:“睡在这里,着了凉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他费力睁眼,茫茫看对方一阵:“你不是死了?”

    “好端端,干什么咒我死?”朱祁沧笑,一如往日般戏谑道,“要不要抱你起来?”

    卿程不信,伸手握住他掌腕:“可是,你那么凉。”

    他若没死,怎么会那样凉——

    “你那么凉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在发热。”

    朱祁沧按按卿程额头,还有些烫,叹了口气:“我嘱你好好照顾自己,你终是没有听。”

    走到外间,冷盈凌小宁站在角落里,愧疚得一声不敢吭,凌小宁甚至偷偷抹起了眼泪。

    朱祁沧好气又好笑,给卿程倒杯水时,顺手敲了少年一记:“多大了,还哭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鹿师傅过来,我们也不知卿师傅染了风寒昏睡了两三天。”凌小宁哽咽道,“前段时间光顾着跑官宴那边,少往卿师傅这边来,都是我们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头疼:“好了好了,盈儿,你带小宁出去哭,哭够了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冷盈也不敢应声,拉着小师弟出门。

    朱祁沧端着茶杯回房里,见到卿程已睁了眼坐起,怔怔看过来,便笑:“肖玉说前几天瞧你还好好的,一起聊一起睡。结果再来时,你还在睡,又发着热,想必你又病又乏,周公一并找了你算总帐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死。”

    “好端端,干什么咒我死。”他将茶杯递到卿程唇前,“先喝点水,药在火上煎着,过一阵子才好。”

    卿程伸手,握了握他端杯的腕,还是有点凉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    “昨天。”他笑,凑过来亲吻,“有没有惦记我?”

    卿程微避:“传了病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传给我,你就好了。”朱祁沧执意吻上,很思念地厮磨。他在战场领队奇袭千里,却还牵挂这头有个不记吃不肯睡拿身体铁打一样折腾的呆子。

    他的唇是热的,活生生的朱祁沧。

    “你半睡半昏的,念些什么‘那么凉’?”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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