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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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改。

    守卫的天兵直到天帝离开,才回到殿外镇守。

    他们站了半炷香,惊见门缝里淌出一道蜿蜒血迹,众天兵惶恐推门,看到了斑驳碎裂的金銮殿、以及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顾润。

    “……太子殿下!”

    天帝重罚太子的事,迅速传遍了九十九重天,引起轩然大波。

    更令人哗然的,是太子殿下竟有磨镜之好。

    毕竟天帝向来宠爱太子,问罪前还特意支开护卫,但能让他对其悉心栽培的储君痛下死手,只能是太子犯了弥天大错。

    顾润有情戒,稍长一些的天官都知晓。她受伤后,众仙各自唏嘘,唯独碧虚御府水宴哭得撕心裂肺,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照料,再联想二人过往亲昵,一切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水宴无心理会外界纷扰,顾润真灵被霖天帝打散,体无完肤,躺了三月有余仍旧昏迷不醒,只愈合皮外伤。

    她倒下后,顾烊烽不得不接手公务,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,木青归从旁协助,但他多年骄矜实难服众,为了扭转印象,个中委曲求全难以言说。

    入夜后,他到洄颂神宫,顾润仍面色苍白躺在床上,气息微弱,攥着水宴的手。

    后者抱膝坐靠床边,姿容憔悴,脸已瘦了一圈,眼周红肿,大约才哭过。

    木青归身上有点酒气,刚靠近,水宴就醒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……来看看她,你不用管我。”木青归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若水宴是个男子,他还能叫一声姐夫,可水宴是个女子,他实在叫不出口。

    水宴毫无反应,握着顾润手掌,额头抵在床边。

    木青归坐立难安,确认顾润伤情未加剧,便仓皇离去。

    水宴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,再醒来时,发现自己靠在床脚,床头悄无声息站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是个男子,银发白袍,肌肤如雪,模样很是俊美,只是神色过于冷漠疏离,看着就不好亲近。他白睫下的银瞳微缩,俯视床上昏迷的顾润。

    ……简直无礼至极,这是顾润闺房,怎能容忍外男随意出入。水宴想开口叫人,可浑身都被无形压力桎梏住,丝毫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银发男子抬手,指尖氤氲光华,掸入顾润眉心。

    你干什么?!

    若是眼神能杀人,这男子已被她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这时床上人传出一声嘤咛,水宴余光中看到顾润皱着眉,慢慢睁眼。

    这时身上威压突然弥散,水宴慌忙膝行几步,凑到顾润跟前:“你终于醒了……别动,我叫——”

    顾润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掌心,示意水宴扶自己起来。

    她披着外袍,朝白袍男子揖拜:“晚辈见过道君。”

    能让顾润礼敬有加的、修为远超神君的、法号叫道君的,只有封神榜上,三位神尊境之一的陆压道君。

    陆压巍然不动,他的气息太冷,莫名让人想到皑皑雪山。

    “顾霖执意请我上天议事,我听天官议论,说你被罚了,过来看看。”他的声音和脸一样年轻,也和气息一样清冷。

    顾润苦笑:“谢道君挂怀……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陆压的神色平淡,既无怜悯也无关切,目光默然:“你喜欢女子?”

    水宴心里咯噔一下。

    顾润摁住她的手,坦然道:“晚辈心爱之人确为女子。”

    陆压盯了她片刻,又问:“夜泽同你有无血缘?”

    顾润微怔,迟疑道:“应当是没有的。我的母亲原身千瓣莲,血脉传承于夜外祖道侣。”

    陆压看着她的脸,似乎陷入遥远回忆:“你幼时我就觉得面熟,如今细看确有三分像他。”

    顾润只默然聆听,不敢回应。

    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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