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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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沉慢慢咬着,不知怎的就和谢攸对视的一眼。

    那双黑眸像要把他吸入一样,从幽深的黑色中能看见他自己的倒影,谢攸原是不带笑的,发觉宁沉在他自己后,轻飘飘抬眸看他。

    宁沉一个疏忽,舌尖剧痛,他吃痛地叫了声,何遥急急忙忙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眼泪都快要掉出来,宁沉想要捂嘴,可下一刻,谢攸站起身,一只手抬着他的下颌,另一只手扒开他的唇,探入他口中。

    刚才没收着力,不小心咬了舌头,现在舌头上冒着血,混着涎水混做一团,柔软的舌被手碰着,宁沉惧怕地想躲,可脱离不开谢攸的禁锢。

    身后的何遥骂了一句,夺门而出。

    谢攸眸中情绪不明,宁沉张着嘴,含糊不清地呜呜叫了几声。

    谢攸靠近了,有那么一瞬间,宁沉以为他想吻自己。

    第64章

    但谢攸只是靠近了他,双眼专注地盯着他的舌尖。

    因为紧张,殷红的舌不自觉缩起,宁沉大睁着眼,滑腻的舌粘连着谢攸的手,谢攸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分泌出的涎水,粘连出一道银丝。

    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,但是口中还是有血腥味,宁沉总觉得谢攸不怀好意,他方才似乎是故意捻磨宁沉,故意要占他的便宜。

    可他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正经,没有一丝一毫的欲念,端得是清正出尘,宁沉支吾许久,看他眸中淡然,一副皆是为他好的样子,想谴责的话闷在口中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宁沉郁郁地跑出门外舀水漱了口,把血腥气吐掉,这才抽了口冷气,还是有些疼的。

    他站在院中环视一圈,没见到谢攸,反倒看见了膳房的何遥和宝才。

    宁沉走过去,正听见何遥声音高扬:“你是不知道呀,当着我的面都在卿卿我我,侯爷都把手伸进宁沉嘴里去了,实在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宁沉:“……”

    紧接着的是宝才看惯风雨的故作老成:“我都习惯了,以前在侯府就是这样,他们才不在乎我们这些下人的死活,夫妻感情那可是极好。”

    宁沉走近了些,膳房门是合上的,里头的何遥正在洗菜,宝才围在锅炉旁烧火蒸米。

    燃柴在灶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锅中热气腾腾地咕噜响着。

    何遥洗菜的动作顿住,讶然道:“既然感情好,那侯爷怎么不肯承认,还把小宁沉都逼走了?”

    宝才叹一口气:“侯爷嘛,大抵是幼时老将军和老夫人薨逝,他早早就得撑起谢府,所以养成了这种内敛的性子,喜欢什么都不肯说,总闷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似是觉得好笑,宝才哼笑道:“侯府的下人眼睛厉害着呢,若是侯爷真不喜欢他,早就拜高踩低了欺负他了。”

    何遥还未听懂一样,打断了他问:“可宁沉每次来寻我,都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,我以为他在侯府过得很不好。”

    宝才满脸自得:“虽说侯爷对公子不好,但下人从未短过他吃穿,遇上了也是恭恭敬敬的,都是怕他记着呢,侯爷喜欢的人,谁敢对他不好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宝才无奈摇头:“整个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心悦宁公子,只有侯爷自己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不止是屋里的何遥愣住了,屋外的宁沉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脚下被禁锢了一样动不得,宁沉满脸懵然,萌生一股荒谬之感。

    一直所求的东西近在眼前,只隔了一层雾就能拨开,但他一直没敢去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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