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节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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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他,眼睛睁圆了格外认真,分明眉目含怒,但谢攸竟觉得可爱。

    宁沉用拳砸他几下,恨恨道:“谁说要赶你走了,你说那样的话,是不是要故意气我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谢攸很诚恳,“我只是想留下。”

    这屋子宁沉平日住着正合适,多了个谢攸就有些逼仄,宁沉坐到一旁的桌几旁,索性说:“你先洗。”

    谢攸“嗯”一声,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宁沉心烦意乱地坐在桌前,时间流速变慢,灯舌呼呼烧着,门“嘎吱”一响,谢攸披散着长发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身上带着些水汽,睫毛沾了水,朝宁沉浅浅笑了下:“你也去吧,何遥方才烧了一锅热水。”

    宁沉应下,满脑子热气地直奔出门。

    方才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,谢攸扰得他心乱了,想把谢攸赶走,但他总又黏上来,也不知和谁学的。

    宁沉沾了凉水,动作忽然一顿。

    若是他没记错,谢攸这死缠烂打的法子,竟有些像他。

    先前他为了和谢攸一起睡,又是撒泼打滚,又是装乖卖惨。

    这么想想,还真有些像。

    他们像调换了位置,原先宁沉努力讨好谢攸,现在是谢攸努力讨好宁沉。

    宁沉捧一捧凉水甩在脸上,笑着摇头,“自作自受。”

    只用了凉水,他今夜浑身都是热的,从里到外透着闷热,应该是被谢攸气的。

    顺便给圆圆擦擦毛,宁沉抱着干干净净的圆圆回屋。

    谢攸已经换上了里衣,一身纯白的衣裳,这衣裳是丝质,泛着七彩的光泽,哪哪都很精细。

    他今日上山分明只带了些吃的,哪来的一身多余的衣裳。

    宁沉纳罕,抬步走过去,手轻轻捻在些谢攸里衣上,触手绵软。

    谢攸抬头,“怎么?”

    宁沉捏着他的衣裳,手指微勾,“若是我没记错,你今日上山应该没带多余的衣裳。”

    谢攸面不改色解释,“趁你抄书的时候,我出了趟门,叫人送了衣裳过来。”

    倒也说得过去,只是……

    这衣裳的料子不像寻常衣裳,一看就很金贵,就是谢攸也很少穿这么贵的衣裳在身上,宁沉微微蹙眉,感觉有一丝不对劲。

    谢攸乌发披散,柔顺地贴着背,他应该是擦过发的,发根还有些湿,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,里衣映出腰腹的肌肉,隐约能看见一层肌肤。

    宁沉满头黑线,他指着谢攸半天没说出话,头一回想说:“成何体统。”

    堂堂侯爷这样勾引人,简直是世风日下。

    但是也因为这身衣裳衣领宽大,让宁沉窥探出了一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埋在里衣下的肩颈处,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疤,只露了一个头,但宁沉确定,那就是疤。

    宁沉眯眼,顺着他的衣裳往下一扯。

    谢攸呼吸一滞,腰腹绷紧,宁沉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粗重,带着被勾起来的情绪,但很快,他突然意识到什么,抬手要去拉衣裳。

    宁沉拦开他的手,站在谢攸身前端详着他。

    这衣裳挂在身上不如不挂,才这么一扯就露出了谢攸的肩,衣裳下是麦色的肌肤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肩头的一道疤。

    宁沉蹙眉,若是他没记错,他以前见谢攸沐浴的时候,并没有这道疤痕。

    他略微靠近了些,微凉的手指触摸着谢攸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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