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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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地冰冷,一阵阵地绝望……

    死了吗?真的死了吗?为什么心里还这么疼呢?像堵了什么东西,嗓子里隐隐有一丝腥甜……原来做错了事,死也不会解脱,要不我怎么这么难过?想起前尘依旧羞愧难当,无地自容?

    额头一阵冰凉,我用力一推,模糊中听到有人在惊叫……

    嘴唇上感觉一阵湿意,有什么东西滋润着干裂如火的咽喉,是槐吗?槐我对不起你……

    有人说话,不是槐的声音……

    这是什么地方?

    “你终于醒了,你已经睡了好久了,我们都以为你会死,没想到──爷爷──他醒了──”

    活泼爱笑的小姑娘转头向门外走来的老者喊。

    她的一只手还放在盖在我身上的被子上。

    不假思索,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扔,没想到我久病无力,手停在她的手背上动不了。

    “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?我虽然是病人,却也是个男人,你难道不懂得什么叫做避嫌吗?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小姑娘如我所愿地胀红了脸,气得泪花在眼里打转。也许这情景落在别人眼里会勾起别人的愧疚和怜惜,可是我不会,经过了蓝洁、娘和紫荃,我现在视女人如洪水猛兽。

    小姑娘气跑了,留下的是她的爷爷。

    她爷爷也不生气,只是笑呵呵地 M-o  M-o 我的额头,说了声:“烧退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我没死。

    从每天早是他们练功的动静中,我知道这些人是杂耍班,那天被骂走的小姑娘是班主的孙女,也是班里的台柱子。

    在我养病的这大半年里,已经随着他们转辗走了很多地方,离京城是越来越远了。

    离槐也越来越远了。

    刚醒来时,我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,回到槐的身边,身体却动弹不得。随着身体的渐渐恢复,我越来越不敢回去见槐?见到他我说什么?如果他和蓝洁成了亲,我又该以什么面目回去见他?

    愁肠百结,愁肠寸断,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……一想起槐震惊恨怒的目光,心里便又悔又痛,恨不得捅自己几刀,他的目光叫我惭愧无地,叫我悔恨痛楚,叫我夜梦难安……

    (二)

    每天都在犹豫中挣扎,槐痛彻的脸和紫荃高挺的肚子就会反复出现。

    我经常想,如果槐不等天亮就跟我走,我们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该有多好?每次想到这心里就痛不可当,不知道真的好吗?

    我的身体好得很慢,心里时不时抽痛。等能出门的时候就坐在门槛上看他们练艺。

    他们的杂耍功夫其实挺好的,不亚于以前在京城里看到的那些班子,就是没什么名气,所以除了班主的孙女上场的时候能得到一些赏钱,其余他人上场看得多,给钱的少。

    班主还有个小孙子,叫宝儿,才十二岁,小时候身体不好,练功晚,身体有些硬,每次练功的时候痛得流泪却不敢哭出声,班主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孙子而心软。

    那小孩每次哭的时候我就觉得难受,因为他默默流泪的神情有一点像槐。

    我这才知道,世间还有这样一种生活,除了练功就是卖艺,不然就没有饭吃。

    他们每天辛苦的活着,我却不劳而获,真是很对不起他们,于是有一天,我拦住了老班主向宝儿抽下的尺子,说我来教他。

    我不会杂耍,只是会爷爷教的功夫,爷爷说过,那套功夫没有内力相辅,就是花架子。

    我见过宝儿偷偷走过他姐姐走的绳索,他别的技艺练不好,走绳索却很有天分。我就教他在绳索上练功夫,把我武功里适宜在绳索上练的几招好看的招式挑起来教给他,让他练熟,怎么好看怎么练。

    三个月后,宝儿一炮打响,比他姐姐上场挣得铜板都多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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